小说简介:阮星晚夜钰阳是言情小说《57990000》中的主要人物,小说文笔细腻,情节跌宕起伏,非常值得观看,小说精彩段落鉴赏:起来。幸好,众人皆沉浸于舞乐,无人注意她。一旁的宫女赶忙担忧的扶住她:皇后娘娘,您的病才刚好,要不早些回去...
第一章
辽国,皇宫。
皇宫内外一片喜红。
威严肃穆的麟德殿内正在设宴。
辽国大臣们与晋国使臣举杯对饮,好不热闹。
阮星晚一袭凤袍坐在上位,端着一抹僵硬的笑。
今日是辽国皇帝……亦是她丈夫周辞深,迎娶晋国公主为贵妃的日子。
丈夫迎娶新人,她却要大度地替他们招待文武百官和晋国使臣。
“咳咳……”
忽然,阮星晚捂住嘴唇,咳了起来。
幸好,众人皆沉浸于舞乐,无人注意她。
一旁的宫女赶忙担忧的扶住她:“皇后娘娘,您的病才刚好,要不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阮星晚扶着宫女的手站起,悄悄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宴会。
皇上接连几日都留宿贵妃寝宫,流水般的赏赐落下。
令后宫嫔妃都黯然失色。
阮星晚却是一病不起。
这日,椒房殿内。
阮星晚躺在床上,隔着帘子,太医正替她把脉。
良久,太医拱手回禀道:“娘娘,身病易治,心病难医,还请您一定要宽心呐。”
阮星晚收回手,淡淡吩咐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太医退下。
阮星晚眼底流露出一丝黯淡。
六年过去,她早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南国郡主,英姿飒爽的女将军。
只不过是一幽居深宫中的妇人。
当初她对周辞深一见钟情,不顾父亲劝阻,两国隔阂,宁愿卸下兵权也要嫁给他。
却没想到第一次尝到了帝王无情。
元月十五这天,天色微沉。
椒房殿的宫女刚点上宫灯,便听外头的太监尖声叫道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阮星晚赶忙起身迎接。
一双修长的手扶着她起来:“皇后不必多礼。”
阮星晚抬眼,便见到了周辞深。
他剑眉星眸,身姿英挺修长,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。
周辞深笑道,声音磁性:“晚儿,几日不见,怎跟朕生疏了?”
阮星晚心中自嘲。
这哪是几日,分明是半月。
她垂眼,长长的睫毛覆下,盖住眸中黯淡:“皇上今日不去看贵妃吗?”
周辞深将她拥入怀中,薄唇轻勾:“吃醋了?”
阮星晚眼睫轻颤,抿唇不语。
周辞深带着她往床榻边走去,轻声哄道:“不过是和亲罢了,她和寻常的妃子并无分别,只有你才是朕的妻。”
阮星晚抬头,看着他带着柔情的眼眸,心却是一颤。
这等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。
从他三年前纳第一个妃子进宫时。
时至今日,她已经分不清他眼底的情谊是真是假。
阮星晚压下情绪,伸手替他摘去冕旒:“皇上最近辛苦,要多注意身子。”
周辞深张开双臂,由她退下外衣:“这么一说,朕确实有些想念你亲手做的参鸡汤了。”
阮星晚点点头:“明日妾身就做了给您送过去。”
周辞深摸了摸她的头:“别胡思乱想,就寝吧。”
上了床榻,两人和衣而眠。
阮星晚看着他的背影,心头涌上一股无以言语的凄凉。
不知从何时起,他已习惯背对着她?
翌日。
阮星晚做了参汤,便去了御书房。
却不想一太监拦住了她,一脸为难:“皇后娘娘,贵妃正在里面……”
阮星晚心底微沉,也不想为难他:“本宫送完就走,不打扰皇上与贵妃。”
太监也不再拦,放了她进去。
阮星晚走近屋内,刚打断放下食盒,便听内室传来陌生的女声。
“皇上,臣妾父王已经同意借兵,您何时下令攻打皇后母国?”
第二章
阮星晚使劲掐住了手,逼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深呼一口气,提着食盒转身离去。
书房内,贵妃云若婉正倚在周辞深怀里,两人耳鬓厮磨,丝毫没有察觉阮星晚来过。
周辞深眼神倦怠,漫不经心道:“先驻扎城外三百米,朕定要一举拿下南国。”
云若婉闻言,目光一暗,起来看着他问道:“妾身听闻皇后在战场上对您一见钟情,宁愿卸下兵权也要嫁给您,这样痴情的女子,您当真一点都不动心吗?”
六年前,辽、南两国交战,辽国无可用之兵。
周辞深哥哥战死后,他只能披甲上阵。
他与阮星晚便是在两军对垒,第一次初见。
周辞深双眸深邃,声音薄凉:“钟情朕的女子不止她一个,难道朕还要一个个回应吗?”
另一边,阮星晚魂不守舍地回到宫中,心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没想到,周辞深野心勃勃,始终不放过攻打南国。
他筹谋这些的时候,可曾有一丝一毫为她着想过?
阮星晚脸色苍白,沉思了片刻,写了一封信,告知父兄小心。
她将信交由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,小心叮嘱道:“将这封信送到永夜巷一叫文鸳的女子手里,今夜务必送到!”
宫女应了一声,接过信从角门退出。
阮星晚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的背影。
过了三日,阮星晚忐忑的在屋中徘徊。
这时,忽听外面一声通传:“皇上驾到!”
阮星晚心中一沉,转头便见身着明黄龙袍的周辞深走了进来,不怒自威。
阮星晚装作若无其事地迎驾:“臣妾恭迎皇上。”
周辞深和往常一样,将她扶起了,温声关怀:“今日值守的太监说你来过御书房,朕怎么没见你?”
阮星晚听着他的关怀,无法想象他背地里,正在谋划毁掉她的家乡。
她只觉被他碰到的一截手臂都是发冷的,面上却不显:“臣妾见不得您和别的女人情深意切,便先走了。”
话落,却听头顶传来一声嗤笑。
下一刻,周辞深抬起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他对视,声音低沉开口:“真的?”
阮星晚直视着他的眼睛,反问:“难道皇上希望我听见些什么?”
周辞深松开手,定定地看着她:“晚儿,你是辽国皇后,不要让朕发现你做多余的事!”
言罢,他便甩袖离去。
阮星晚望着他的背影,一阵胆战心惊。
周辞深出了椒房殿,便有几个太监拖着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宫女上前。
为首的太监递给周辞深一封信。
周辞深接过信,浏览着内容,赫然是阮星晚写的那封!
他攥紧了信,黑眸阴鹜:“拖下去,此事先不要声张。”
太监“喏”了一声,又架着宫女走了。
翌日。
椒房殿内,阮星晚从库房回来。
忽听廊庑下的宫女议论:“你知道吗,听说最近一个杂役宫女被李公公打死了,直接扔到了乱葬岗!”
“名字貌似叫文鸳……”
阮星晚瞳孔骤缩。
文鸳就是她那天派出去的宫女!
她心中已经无比确定,周辞深知晓她送信的事了。
阮星晚心弦顿时崩裂,立即撇下宫女,不顾阻拦,闯入了朝阳宫。
来到了周辞深面前。
周辞深神色蓦然冷下来:“皇后擅闯朝阳宫,所谓何事?”
阮星晚不顾众宫人目光,厉声道:“周辞深,这皇后我不做了!”
第三章
室内一片死寂。
周辞深挥手屏退左右。
诺大的朝阳宫,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周辞深坐在龙椅上,冷冷看着她:“皇后此举为何?”
阮星晚抬头看着周辞深,眸中隐隐有几分水汽,反问道:“臣妾为何,难道皇上不知道吗?”
两人四目相对,彼此心知肚明。
周辞深要攻打南国,阮星晚是来求情的。
两人对视良久,周辞深忽地冷笑一声:“晚了,朕已下令攻打南国,想来皇后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南国覆灭的消息。”
闻言,阮星晚有些恍惚:“你是想灭了南国!?”
反应过来,阮星晚心中惊骇不已。
她一直以为周辞深只是有野心,想要收服其他国家。
却没有想到,他自始至终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灭了南国!
阮星晚攥紧了手,心中犹豫良久。
最终重重跪下,拱手举过头顶,声音颤抖:“皇上,求您放过我父兄和南国子民们吧。”
话落,殿内再度沉默下来。
宽大的衣袖遮住了阮星晚的视线,她心中打鼓。
忽地周辞深一把将她拉起,拥住了她。
男人的唇附在她耳边,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,黑眸里却尽是残忍:“放过?!那当年朕的皇兄死在你们南国铁蹄下的仇该如何报?”
阮星晚浑身僵硬。
周辞深用最温柔的声音,说着最残忍的话。
阮星晚紧绷的弦绷断,不敢置信地看着她:“难道这么多年,你对我的情谊都是假的?”
周辞深松开她,毫不犹豫承认:“是。”
阮星晚失去支撑,骤然跌坐在地。
原来,他一直都恨自己。
这么多年来,他对自己全部是虚情假意。
接着,便听周辞深冷声吩咐:“来人,送皇后回宫!”
阮星晚还没反应过来,宫人便涌入殿内,将她给压了出去。
椒房殿。
阮星晚被粗鲁的推进了屋内,门在她身后被落了锁。
阮星晚魂不守舍的走进里屋,顿时喉间涌上一股腥意。
“哇”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……
此后一段时日,她更是一病不起。
周辞深派了重兵把守椒房殿。
阮星晚无法得知外面任何消息。
直到这日,云若婉来了。
周辞深虽不许她出去,却没不让人进来。
只见云若婉着一身艳红罗杉,模样娇艳动人。
阮星晚憔悴的躺在床榻上,看着她这幅模样。
恍若间想起六年前的自己,也是这般明媚灵秀的样子。
可她被困后院,早就失去了光亮。
云若婉上前行礼:“皇后娘娘身子好些了吗?”
阮星晚眼中黯淡,对她无半分好感。
云若婉却出乎意料地道:“我知皇后娘娘厌恶我,只是你我都不过只是皇上的一颗棋子,没什么好争的。”
“至于国家纷争,我一个弱女子也无权干涉……”
阮星晚这才开口:“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
云若婉思忖了半晌道:“妾身是特意来给你报信的,三日前辽军已攻破嘉凌关,抓了你的父亲。”
阮星晚心如刀绞。
父亲被抓了?
半晌,她看向云若婉,声音沙哑:“求贵妃帮我一个忙。”
……
酉时,黄昏。
一个身着斗篷的宫女拿着一个令牌出了宫。
行至朱雀街,她摘下帽子,正是阮星晚!
她行色匆匆,父亲在嘉凌关被抓,她打算去嘉凌关。
可行至城门,却见一群人围在那,指着城墙上议论。
阮星晚疑惑地抬头望去,只见一颗血迹斑斑的头颅正挂在墙上。
她定睛一看,赫然是她的父亲阮蓝!